第五十四章 對戰袁桑

   既然知道是誰,那就很好辦了,茅山弟子嗎?

   蘇琴突然皺起了眉頭,之前師傅就說過,茅山一派一直有傳承,但也算是名門正派,如果真的是打著茅山弟子的名頭在外招搖這麼久怎麼沒有人出來管理?

   於是想著要給師傅打個電話詳細的問一下,但一看已經是深夜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觀察一下。

   “袁桑每天都會固定在早上九點出門,之後買一些菜回來,之後一整天都不會出去。這些是我們根據以前她的老顧客打探出來的,而且這兩天她也一直是這樣。”朱雀將一邊畫出的路線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圖。

   蘇琴看了一眼,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將上面的蓋子扯開,裡面是莫陌身上收集的氣,很大一部分跟施術者會有很大的關聯的。

   開了右眼,眼前的一切變得清晰明了起來,那股氣息搖搖晃晃了一陣之後,很快就朝一個方向飛過去,那個方向正是她們所說的袁桑所住的住所。

   而且,那所兩層樓高的房子周圍似乎還有一個陣法,看上起跟這股氣息十分相近,於是百分百確定了背後的人就是那個叫做袁桑的女人。

   “今天先暫時不要動手,我先觀察一下,盡量在明天晚上動手。”蘇琴說著,將那股氣息收回瓷瓶之中。

   畢竟晚上是人警惕性最為薄弱的時候了,那個時候動手必定會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再者,她還需要跟師傅確定一下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守了這麼久你們也應該累了,都去休息吧,今天就由我來守著。”蘇琴緩緩起身,走到床邊,將半掩著的窗簾拉開了一些,讓外面的月光照了進來。

   突然傳來一聲輕笑,“身為一個男人,讓一個小孩子來守夜可不算什麼紳士。”

   聽到“小孩子”這三個字時,蘇琴突然尷尬了一下,最近的這些經歷都差點讓她忘記了偽裝,是不是表現的太過於強勢了以至於都要被提醒了。

   “再說……你們都是一群女人,我還有義務來保護你們呢。”

   蕭鴻飛的聲音很好聽,甚至可以說是天籟之音,微微帶著些深沉,像是一杯經過長時間釀制的葡萄酒,高貴的令人沉醉。

   最不過這一屋子的女人是沒有人敢對他有所想法的,畢竟那是未來天道盟的盟主,她們這些人也就是欣賞一下而已。

   “少爺,蘇小姐。今天還是由我來吧,畢竟你們一路來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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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聲笑了,站的那麼遠,蘇琴都聽到了蕭鴻飛胸膛震動的聲音,“雖然跟你們在一個房間過夜確實不太好,不過這算是緊急情況了。要是再讓你們來守夜,傳出去我的面子得往哪擱?好了趕緊去休息吧,這是命令。”

   實在是擰不過她,幾人便上了樓,花了一些錢把這裡租了下來,整個屋子房間還算比較多,她們平時也不是計較的人,於是三兩個人一間房便去休息了。

   “一旦有什麼動靜記得叫我。”蘇琴說道,將一張事先畫好的符遞過去。“這個你先拿著,如果除了急事還可以保你一下。”

   蕭鴻飛伸手接過,眉頭挑了挑,“那就多謝我們的蘇大師了!”

   那句“蘇大師”調子別有一番味道,蘇琴知道,他這是在調侃自己。不過懶得跟她計較,走到最近的一間房便關了門。

   一夜無事,六點多左右蘇琴便起來了。陽光早早就照了進來,洗漱完畢之後,出門一眼就看見一只手支著腦袋看著窗外的蕭鴻飛。

   清晨的陽光不烈,床邊還有一絲微風,將窗簾輕輕掀起,金色的陽光就這樣揮揮灑灑的在他的身上環繞。

   “咳咳!”

   蘇琴突然清了清嗓子,男人轉過頭,一時間四目相對。

   怎麼感覺氣氛有點詭異。

   接著,蕭鴻飛笑了,“怎麼樣,昨晚睡得還好吧。”

   蘇琴點了點頭,還算好吧,只不過她也沒有睡的很沉。即使朱雀再三確定她們沒有被發現,但還是小心點為妙。

   到了九點的時候果然看到渾身上下包裹的好好地袁桑出門了,一切就跟朱雀她們打探的一樣,沒有絲毫偏差。

   乘著這個時間,蘇琴打了一通電話回去。“師傅,您對茅山一派熟悉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還算是了解,不過最近幾年也沒怎麼接觸了,怎麼?”李道源在那邊有些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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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知不知道有個叫做袁桑的人?”

   電話那邊突然沒有了聲音,半響才緩緩問道:“確定這件事情是她了嗎?”

   蘇琴點點頭,“嗯”了一聲,看樣子師傅應該是知道了,於是靜靜等待那邊的答案。

   良久,李道源道:“如果可以,教訓一下就可以了,你現在的修為也應該跟她差不了多少。”

   掛了電話,轉身坐在沙發上。聽意思,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蘇琴抿了抿唇,事情好像有些復雜了,事情還需要好好掂量掂量。

   一整天,蘇琴將自己關在房間不知道鼓搗些什麼,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才出來。吃完飯,又將自己關進了房裡,到了半夜的時候終於出來了。

   “你們都留在這裡,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丟下這句話,這一下她直接就來到了那棟樓下,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很快就找到擺陣的所在。

   對於別人來說這種陣法很古怪,但是蘇琴在那次古墓事件之後,第一時間就對陣法開始深入研究了。所以不出片刻,陣法被她打開了。

   屋裡的大廳,櫃子上擺了許許多多的瓶瓶罐罐。

   躺在沙發上慵懶的女人心口突然一空,整個人瞬間彈了起來,目光在一瞬間看向房門口。

   她晚上休息從來不睡床,很大一部分有著仇家的人喪命,就是在床上,所以她不會犯這個錯誤。

   門開了,只見一片朦朧的月光下,一個身影緩緩而入。

   白皙的臉孔淡淡的看過來,一雙黑漆漆的雙眸滿含星輝。

   眼瞳驟然一縮,袁桑立刻就認出了這個孩子,“蘇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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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還記得我,也已經知道我了。”蘇琴笑了笑,繼續往裡面走,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很快來到客廳尋了一處位置坐下。

   袁桑怎麼會不記得,當初自己在拍賣會時候看中的那塊玉佩就是被她買走了,她也是第一個不買自己帳的人,當時看在她是個孩子的份上也就沒有計較了,沒想到居然跑到自己這裡破了陣法還進入了房間。

   突然嫵媚的笑了,袁桑又坐了回去,“呵呵,還真是有趣啊,李道源的徒弟這麼晚闖進我這裡,不知道有何貴干?”

   蘇琴也是一笑,淡淡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好辦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是為什麼事。”

   鬼眼下的袁桑,原本是嫵媚的臉一雙眼睛凹陷下垂的厲害,周邊還泛著青光,皮膚也是又干又皺,一張臉跟現在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猛地掀起眼皮,袁桑突然定定看去,雙手已經蓄勢待發。

   果然是有問題的,蘇琴別過頭,輕輕笑了。

   剛才明明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一下子這種感覺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袁桑皺眉,“如果是為了那個莫陌的女孩,那就真不好意思了,拿錢辦事這是我的規矩。”

   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聲色漸冷,“所以也包括害人?”

   “呵呵,我又不屬於你們門派,何必多管閑事?”冷笑一聲,之前那塊玉佩的事情她還沒有找這小丫頭片子算賬,她居然還找上門來了。

   見她說的這麼無所謂,蘇琴的眼神越來越冷,之前師傅是說過讓她只是教訓一下,但是現在這個女人……

   “好一個拿錢辦事,你就不怕有損陰德嗎?”蘇琴冷喝。

   “別拿這一套唬我,我可不吃你說的這一套。還有,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那個老頭的徒弟我就不敢動手,如果識相的話就把你上次拍走的玉佩交出來,否則可別怪姐姐我心狠手辣。”

   嗤笑一聲,蘇琴臉上的諷意十足。

   見她這樣,袁桑有些惱怒,“一個小丫頭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你等著,我收拾完你再去找那個老頭子算當年那筆帳!”

   話音一落,手掌一翻,早就准備好的符咒直接爆射而出。

   早就有所防範,一個鷂子翻身,躲過了這一擊,只聽到身邊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之前坐過的位置已經碎成了粉末。

   眼中閃現了怒氣,蘇琴唇瓣緊抿,眼中殺氣漸顯。

   從她的口中已經確定她跟師傅當年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只不過師傅一向為人正派,怎麼會維護這種女人。

   “小丫頭,我該說你膽子很大還是說你太年輕了呢?李道源那個老家伙居然放心讓你一人只身前來,就不怕再折損一個徒弟再後悔一次嗎?啊?哈哈哈!”尖銳的笑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聽她話中有話,且再一次提到了師傅的另一個徒弟,蘇琴雙眼微眯。手中捏了一個決,將右眼鬼丹的極陰之力扯出一部分包裹在上面欺身上前。

   “喲喲喲!是急了嗎?”袁桑一邊笑著一邊像是逗弄蘇琴一樣左右躲避起來,每一個動作都抓的很好,每一次都是在對方快要達到她的前一刻才閃開。

   “看來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越發笑的嫵媚,在蘇琴的鬼眼裡看去越醜陋,所以之前覺得這張臉很怪異的原因就出在這裡了。

   “你知道嗎,這樣笑著,你整張臉都皺起來了。”冷不丁的,蘇琴突然突出這樣一句話,果不其然,袁桑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被蘇琴一下子得逞,一腳踢過去。

   “小賤人!”胳膊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袁桑的臉色立刻變了,不是為別的,正是因為蘇琴剛才說的話。

   之前還是嫵媚的臉頰一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整個人也變得歇斯底裡,“你敢說我的臉,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張臉吃了多少苦嗎?你知道不知道當年你師傅那個老東西是怎麼讓他徒弟對我的嗎?”

   怒氣越來越重,打鬥間,袁桑將一邊櫃子上的瓶瓶罐罐橫掃在地上。

   “劈裡啪啦——”所有的罐子摔碎,一瞬間整個房間充斥著陰風,夾雜著袁桑的尖叫聲,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