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當然記得了。小時候,爺爺經常帶我去司馬家玩。”沈知慧對著司馬志調皮地眨眨眼,笑起來像活潑快樂的天使。
“顧哥哥嗎?”和司馬志聊了兩句,沈知慧的視線就落在顧良景身上,目光溫婉柔和,嫵媚動人,“我經常聽爺爺提起顧爺爺,還有顧哥哥小時候的事呢。爺爺,很想念顧爺爺的。”
沈知慧的這番話,引起顧良景強烈的注意。
她就是沈知慧嗎?
干淨婉約的氣質,還有點古靈精怪的俏皮,會是小鼻涕蟲嗎?
他的眼睛有些不受控制地去打量沈知慧,想要從她身上尋找到小鼻涕蟲的身影。
像,又不像,有點撲朔迷離。
“我想,爺爺也應該一樣。”雖然暫時捉摸不透,但是顧良景的臉色明顯緩和下來。
他們這一閑聊,氣氛又奇妙地變了,有點溫馨的味道。
司馬純看著沈知慧,有些驚訝。
隨後腦袋就不受控制的,想到了紙鶴,還有顧良景心裡非常重視的那個人。
會是沈知慧嗎?
她突然間覺得胸口裡好像被一座大山壓住了,喘不上氣,嘴裡也隱隱泛起一絲苦意。
“沈爺爺,景,我去一趟洗手間。”司馬純快要被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壓垮,本能地選擇了暫時逃避。
房間的格局有點怪。
洗手間居然在後院,要經過一條古香古色的回廊。回廊的距離不是很長,二十米左右,但是卻非常美麗。
漂亮的紫藤花垂在回廊兩邊,像是天然形成的紫藤花的幕簾,偶然微風襲來,伴隨著紫藤花輕輕搖曳,蕩起陣陣芳香。
“紫藤花啊……”眼前的美景,勾起司馬純小時候的記憶。
那瞬間,司馬純仿佛回到了七歲的那一天,漫山遍野的紫藤花下,大哥哥在對她笑。
“眼中只有金錢的人,也會喜歡這種小清新的花朵?”一聲嘲笑,突然闖入。
司馬純猛地驚回神,看到回廊的對面三米處,站著一個對她橫眉冷目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干淨的白色西裝,西裝的上衣口袋放著一朵嬌艷的玫瑰花,栗色的短發,棱角分明的臉龐,不看氣質只看臉,的確是一枚帥哥。
但是他的氣質,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太拽,太痞了。
“金錢和花有關系嗎?”看著男人,司馬純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張臉似乎在哪裡見過。
但是她又有種很強烈的念頭,自己的確不認識他。
“從小到大,就靠一張嘴會說。”男人的情緒看起來有些衝動。
司馬純愣了一下。
這個男人認識姐姐?這下慘了,她不是真的司馬珠啊!
而且男人似乎對她姐姐有很強烈的敵意。
司馬純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繼續糾纏下去會惹麻煩,還是趕快逃吧。
“呵。”一動不如一靜。司馬純沒有再回答男人的問題,仰頭離開。
“司馬珠,你真以為傍上了顧良景這棵梧桐樹,你就真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呸,煮熟的鴨子還有飛的呢,更何況你跟顧良景只是訂婚!你丫就瞧好吧,我等著看你陰溝裡翻船,被退婚!”男人看著司馬純無視自己離開,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心中的怒火立刻沸騰,變成衝動的魔鬼。
“你想做什麼?”司馬純驚訝。
“不做什麼,就是等著看你好戲。看你如何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跌到陰溝裡的,摔個半死的狼狽。”男人惡狠狠地瞪著她。
“你……”他的凶狠讓司馬純有點害怕,勉強端起司馬珠的架勢,“你那麼討厭我,干脆直接搞破壞,那多簡單?玩什麼意念啊,你還真把你自己當根蔥,想什麼都能夢想成真啊!”
“初、寶、盈――”男人咬牙切齒地咆哮。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用你一遍遍提醒。你當我和你一樣傻呢?”心裡穩下來,司馬純把司馬珠學得惟妙惟肖。
男人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手突然握起拳頭,對著司馬純高高舉起來。
司馬純嚇得臉色發白,本能地縮起身子,步步後退。
“司馬沅,干什麼呢?”突然一聲大喝,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
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司馬純猛地發現他們兩個人的五官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氣質卻完全不同,年輕的,看起來像是小混混;年長的,氣質儒雅,溫潤可親。
“從小就莽撞,沒輕沒重。還不趕快給珠兒道歉?”中年男人狠狠地斥責司馬沅的時候,臉上狂風暴雨,可轉臉面對司馬純的時候,立刻春暖花開,“珠兒,別跟你哥一般見識,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這次過來怎麼沒先聯系二叔,二叔也好去機場接你?”
“二……二叔?”司馬純猛地瞪大眼睛。
難怪,她總覺得司馬沅看著眼熟。
這下她明白了,原來司馬沅是她的大表哥。
司馬宇和司馬傑是親兄弟,司馬沅也就長得和司馬志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司馬志長得太妖孽,雅痞的勁兒是刻在了骨子裡的;而司馬沅只是單純的帥,還很野很痞,外貌和氣質都輸給司馬志一大截。
“珠兒,你訂婚的時候二叔在這邊正在談很重要的case,所以沒趕回來。你別生二叔氣,想要什麼跟二叔說,二叔把賀禮給你雙倍補上?”司馬傑恰到好處的微笑,不溫不火,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般溫暖。
“沒事,二叔也是為了公司忙碌。”面對司馬傑的熱情,司馬純有點心虛。
“是啊,公司好司馬家才好。不過一碼歸一碼,這事總是二叔不對,唯一的親侄女訂婚,怎麼能一點表示都沒有?珠兒啊,二叔怎麼覺得你訂婚之後,跟二叔客氣了呢?還是以前好,你總黏著二叔要禮物,每一次喊二叔的時候那叫一個甜。”司馬傑笑眯眯看著司馬純。
“啊!二、二叔!”司馬純突然有種脊背發麻的錯覺。
就好像她被一條蝮蛇盯上了一樣,陰森森的,有種致命的危機感。
“姐,我可聽說,你最近喜歡上一款限量版的包包。可惜那款包包全球才發行100個,你去不了巴黎,一直擔心搶不到呢。你是不是想二叔買給你啊?”關鍵時刻,司馬志趕來救場。
“我說珠兒今天怎麼怪怪的,原來是想算計二叔呢。珠兒,不就是一個限量版的包嗎,二叔買給你了。”司馬傑聽了就笑。
“二叔,別說大話,要是那麼容易買我還發愁嗎?”就著司馬志的話題,司馬純努力模仿司馬珠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