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好像煙花,綻放的立刻四處飛濺,以燎原之勢瞬間侵襲了他所有感官;一股屬於她特有的香甜氣息,記憶回籠般的神奇再現。

   顧良景下意識抿了抿唇,喉中干咳如龜裂的大地。

   “顧總?”司馬純眨眨眼。

   顧良景的目光頗不自然地避開司馬純,卻難以壓抑心裡莫名煩躁:“這件事情我已經交代給簡晨處理,很快會有結果。商場如戰場,你不能總抱著菜鳥心態,等著別人擦屁股。以後你再遇見這類的事情,多長個心眼。”

   “嗯,我記住了。”司馬純很認真地點頭。

   顧良景看著她把自己的話當成聖旨,認真對待的模樣,心底的火氣也就滅了七八分:“前不久我托朋友搭線,聯系到SC的一個大客戶。身份差不多和Michel一樣,在SC跺跺腳就會引發金融界地震的大鱷。忙完手頭的事情,我出差去SC。這是一次很難得的出差機會,跟我一起可以學到不少東西。我想除了顧瑤以外,再帶個秘書。”

   司馬純的腦筋一時轉不過彎,滿眼疑惑地盯著顧良景。

   “顧瑤表示最近她工作有點繁重,人有些疲憊。因此,我想再帶一個秘書。這樣兩個人一起效率高,也不會讓顧瑤太累。再者新人也需要這種學習的機會,總在公司裡被顧瑤照顧,是永遠無法成長的。”顧良景望著她,眼含期待。

   司馬純連連點頭。巴黎出差的機會讓她職場經驗成長不少。如果可以,她真想獲得這次的出差名額。

   可是――

   她現在只是新近員工,還是茶水秘書。公司那麼多秘書,怎麼也輪不到她。

   司馬純的眼裡滿是失落,完全忽略了顧良景眼底浮現的明媚春光。

   “大家一定會積極報名的。”司馬純擠出笑容。

   “你呢?”顧良景問。

   “我是新近員工,又是茶水秘書。這種好事輪不到我的。”司馬純心頭有化不開的酸,如同受傷的貓咪。

   “這次考核針對公司所有員工。”顧良景努力克制想要觸碰司馬純黑發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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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可以參加?”司馬純難以置信地睜大眼。

   顧良景十指交叉,點點腦袋。

   “我一定會報名的。”司馬純的神情變得激動而認真。

   “想。可是比我優秀的那麼多,我還是現實點好。”司馬純不自信地笑了。

   “帶著這種心裡,還是不要參加了。公司不需要你擴大分母,襯托分子。”顧良景故意板起臉孔。

   司馬純嚇了一跳,但立刻挺直腰杆:“我一定做到最好!”

   “加油。”顧良景很滿意,抿抿唇笑了。

   他的笑容晃到司馬純的眼睛,看到他下巴上浮現出那道淺淺的美人溝,司馬純眼睛裡情不自禁浮現出一顆又一顆的小星星,向前努力的動力十足。

   夜裡,下了一場暴雨。

   天亮的時候,大雨慢慢變小,然後淅淅瀝瀝又下了一整天。

   “查到什麼了?”21點,顧良景忙完開車回家的時候,接到簡晨打來的電話。

   “漏網的人不多,只查到兩個,但是都和U盤事件無關。”

   “會不會我們調查的方向錯了?這個人,並不是為了販賣商業機密,而是針對司馬純一個人的陰謀。”顧良景眉頭皺了一下,“和司馬純發生直接利益牽扯的只有總裁秘書處。或者之前的副總裁秘書處也有可能,你重點盤查了嗎?”

   “我也想到了,可惜沒有太多發現。”簡晨的聲音非常肯定。

   “都查到了什麼?”顧良景直覺敏銳地像是伺機而動的獵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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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方友濤的電話追蹤,查到幾個可疑的號碼,但都是空頭電話,線索就斷了。他這幾天都規規矩矩陪老婆,沒有和任何人暗地裡接觸過。秘書處的秘書那邊發現的都是小事,行為有些怪的有兩三個吧,但是細查之下不是家裡鬧矛盾,就是和男朋友分手的。”電話裡,簡晨把所有秘書的調查結果,都詳詳細細彙報了一遍。

   “都有誰?”

   “和家裡鬧矛盾的有兩個,一個是總裁秘書處的李雪,一個是副總裁秘書處的方妙娜。和男朋友鬧分手的是莊馨兒。”

   “不用找了,是莊馨兒。”顧良景猛地掉轉車頭,加快了油門,“後面的事我處理,你休息吧。”

   “OK!”

   顧良景掛了電話,然後撥通顧瑤的手機。

   “顧總?”

   “馬上聯系莊馨兒,讓她來公司加班。”顧良景的聲音透著冰封一切的陰冷。

   “顧總有事情要忙?需不需要通知所有秘書,一起加班?”

   “不需要。”

   “好,我立刻去公司,並且把莊馨兒也叫來。”

   “不用。”顧良景再一次拒絕,“你不用過來,叫莊馨兒來就行。”

   “那……”電話那邊沉默了半秒,顧瑤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帶著試探,“那司馬純呢,要打給她嗎?”

   “你越權了。”涉及底線,顧良景黑著臉切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總裁辦公區,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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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良景下了電梯,剛走進來,就看到莊馨兒正在秘書處裡戰戰兢兢地不斷徘徊。

   “顧總!”

   “知道我找你來做什麼嗎?”顧良景一眼看到顧瑤的辦公桌,然後才抬起頭,用一種危險陰鷙的目光看著莊馨兒。

   “顧瑤說是加班。”莊馨兒嚇得瑟瑟發抖,不敢抬頭看顧良景的眼睛。

   “沒錯,加班內容和U盤有關。”

   “U盤的事不是交給簡副總調查了嗎?”莊馨兒的臉“刷”一下就白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跟在顧瑤身邊有快一年了吧?她比和我還要認真和挑剔,很少有人能在她身邊工作超過半年。但是你,不但經過了顧瑤的考核,還得到她的信任。曾經多次,她像我推薦你,希望給你升職。”顧良景話鋒一轉,將事件往顧瑤身上扯。

   莊馨兒頓時就沉不住氣了:“顧總,事情和顧瑤絕對沒關系!”

   “我從沒說過,U盤的事情和她有關。”顧良景冰冷的眼,好像鷹隼一樣危險。

   “我……”莊馨兒立刻知道自己上當了,顧良景利用了她和顧瑤的關系做文章,“我沒有出賣公司和顧總,也沒有背叛顧瑤的信任。”

   “我知道,你只是針對司馬純。為什麼要針對她?你和她的職位不一樣,算計她對你毫無好處。”顧良景一針見血,直插莊馨兒心髒。

   “因為……因為朱清禾!”顧良景強大的氣場帶給她致命的壓迫感,莊馨兒頂不住壓力招了。